现在被贺璟尧这么一闹,估计就要坐实我被包养的罪名了。
为了让自己不成为这个小区的舆论风口,我伸手扯住贺璟尧的裤脚,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他。
「贺先生,贺总,贺少爷,就当是我求你了,这件事是我的错,要杀要剐都随你的便,但是我求你,咱有话进屋里说可以吗?」
他闹完了挥挥手潇洒离去,我还要在这里被人说闲话呢。
他不怕丢人,我怕!
贺璟尧也注意到了聚集在院子门口的邻居,他再看看我这个怂样,笑了。
「怎么,怕丢人?」
我没回答,只是注意到别人看过来的目光之后,小心翼翼挪到他身边,用他的身体挡住了那些人的目光。
贺璟尧挑眉,几近咬牙切齿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语:「你也知道丢人啊。当初你始乱终弃,丢下银行卡跑路的时候,我比你丢人多了。」
他说:「温浅,这是你该的。」
啊?
话是这么说,但贺璟尧还是把我带进了屋里。
只不过,是他家屋里。
贺璟尧住的,那都不叫屋。
贺家掌权人的私人住宅,是市中心顶级公寓。顶层的两层打通,巨大的全景玻璃窗能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,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还能拥有个无边泳池。
当真是普通人想象不出地奢靡。
黑衣人没有跟进来,他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,用眼神蔑视我。
我深知自己的做法不对,正常男人都无法接受自己被始乱终弃,更何况是这位万人之上的祖宗。
所以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态度诚恳,低眉顺眼,让他感受到我的认错态度。
还没等他发话,我就点头哈腰,拿出我刚创业时舔甲方的态度。
「贺总,当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,没有认出您来。要是知道是您,就算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招惹您啊……」
我低着头,用余光瞟到他的脸色依旧黑如锅底。
觉得自己的态度还不够诚恳。
我私心觉得,这种等级的豪门,是十分在意血统的。
我家虽然也有点小钱,但跟贺家比起来,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。